他变得很严肃,10年的时间既不微笑也不大笑。不是不想,而是不能,与笑有关的一系列神经系统瘫痪了。
他对噪音格外敏感,尤其不能容忍尖叫。尖叫声会把战场上的镜头哗啦一下转换到眼前,痛楚马上从头部蔓延到脚跟。这不是抽象的心情不快,而是具体的,真实的,针刺在肉上的活生生的身体的疼痛。
他也不能忍受拥抱和亲吻。这种身体的接触会让他感觉十二分的紧张难堪。“即使是现在,如果我回家,太太一定会跑出来拥抱我,但是不能超过3秒钟。”
一点小事都让他一发不可收拾地想得很多。如果看见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,他会想:等她长大了会怎么样呢?有什么样的灾难等着她吗?她会经历怎样的生活?她会怎样死去?思绪几小时几小时地飕飕转下去。
“这个毛病在两年前被我自己治好了。”格兰告诉我。他把一条橡皮筋套在手腕上,一发现自己想得停不住了,就用橡皮筋狠狠地弹自己,让身体的痛感在大脑中形成条件反射。“现在,如果我对自己大声地喊‘停’,我就能停下来不想了。”
就像经历一场情感的破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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