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见时给巴西总统卢拉拍照 和阿拉法特、曼德拉在一起
每人每月的10个鸡蛋,现在还经常无法足额供应。米莉安有空就去供应点,碰到来货,就马上买回来。不过她说,与十年前相比,“很少停电了,允许使用外汇券CUC了,能买到的东西也多了”。
哈瓦那街头的外汇兑换点常排着长队;使用CUC的商店,商品更丰富,自然顾客盈门;桑哈大街的Cuatro camino农贸市场,小贩们高声地叫卖西红柿和土豆;涉外酒吧经常能听到古巴乐队的演唱。
这一切都源于卡斯特罗14年前作出的改革的决定。
上世纪80年代,卡斯特罗也曾短暂尝试过“市场经济”,但贪污腐败、投机倒把立即卷土重来,卡斯特罗的一位亲密伙伴——古巴安哥拉派遣军司令奥乔亚将军甚至因此被处决。
但现实终究不能回避,留给古巴选择的道路,其实也没有那么多条。
CUC一下子打破了“平等”。卡洛斯的家庭旅馆只有两个客房,但一天的房费——36美元——就大约相当于普通古巴人两个月的工资。同时,占公家便宜的现象屡见不鲜:国营的出租车故意不打表,车钱装进司机腰包;在国家商店里出售私人货物;开公家的车私会女友,等等等等。
不过,对于古巴今天的变化,像卡洛斯、米莉安等普通古巴人的评价是,“挺好”。
当记者前往“古巴革命博物馆”时,20岁的出租车女司机尤尔丹卡车开得飞快,一对金质大耳环晃晃当当。
“菲德尔?——他,当然很好,他让我们有了免费的教育,免费的医疗。”尤尔丹卡说,“但我更喜欢钱。”
在卡斯特罗的晚年,他经历了一个巨大期望的破灭,但他用自己的克制,为社会主义古巴再一次赢得了时间。或者,用福丽娅蒂为卡斯特罗撰写的传记中的一句话说,“他在思考、重温革命,并且在为政治觉悟的更高阶段寻求道路。”
1992年,一位乌干达记者问卡斯特罗“如果古巴没有你会怎样”,他的回答是:“在我之后,古巴的历史仍会继续。我不过是历史进程中的一声叹息罢了。”
在美国人眼中,古巴就是卡斯特罗,卡斯特罗就是古巴。但这个国家没有一条路、一栋建筑以卡斯特罗的名字命名,也看不到一尊他的雕塑,连钱币上的画像也不是他。
古巴没有他的“圣迹”。“因凡塔电影院”和圣拉斐尔大街拐角处的咖啡馆,他曾在这里关注着古巴的各种运动,并策划着自己的人生;普拉多大街109号,曾经的古巴人民党总部,1952年他在这里竞选公职,酝酿革命;23街一间不起眼的公寓,1955年他从监狱释放,就在这里会见政治家、青年学生和知识分子;M街和21街拐角的梅蒂那咖啡馆,则记载了他的流亡前夜……所有这些,如今都淹没在民居与熙攘的人群中,不露声色。
略显特别的是辆停在哈瓦那大学法学院前草坪上的坦克,在这所近300年历史的大学的罗马式建筑的包围中,特别醒目。卡斯特罗就曾就学于此。
哈瓦那大学教授Cadiz对南方周末记者说,“哈瓦那大学曾经是贵族的特权,而正是菲德尔,用这部坦克,为我们轰开了大学的校门。坦克!这是革命的象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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